第43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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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姝婉聽著電話聽筒裏傳出來的“嘟嘟”聲，看了看門外空蕩蕩的餐桌上留著的一份晚飯，臉上露出了一個蒼涼而諷刺的笑容。
呵，看啊，她多狡猾，韓劇裏的壞女人也不過如此了吧。明知道她那樣說那個人會傷心，可她就是要他難受。
誰讓……她也那麽難受呢？
眼淚無聲地滑落。
兩天了，自那晚她跟他說，她懷孕了以後，他就兩天不見人影了！打了無數個電話，可和楚越一樣，他一個也沒有接，直到今天早上更是徹底關機了。
什麽意思，在躲著她麽？
為什麽她有了兩個人的孩子，他一點也不高興？
難道當真……對她無情了麽？
握著手機的手越抓越緊，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。女人的眼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焰。
——徐曄，當初把我拉進這個漩渦來的是你，如今想把我踢出？也要看我答不答應！
這一夜，數人無眠。
楚越更是拉著譚二在自家的k歌房，鬼哭狼嚎了一整晚，害得譚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得了“楚越歌聲恐懼癥”。
第二天回公司後，出人意料的是消失了兩天的徐曄，竟然來上班了！
楚越看到他後，只怔怔地說了句：“來了？”
徐曄：“嗯。”
精神確實不是很好，眼袋似乎都出來了。
然而楚越並沒有多問什麽，有時候有些事問得太明白就沒意思了，給彼此一點空間，對雙方都好。
同理，之前劇組發生的“被人報覆”這些事，他也沒有主動跟他提起。看到譚二手上的紗布，徐曄也只是眼裏閃過一抹詫異，並未追問什麽。
此後幾天，日子也都照常過。仿佛從沒出現過這麽一些小波折一般。
公司、劇組、回家。人，似乎總在重覆著三點一線的生活。
眼看著譚二手上的傷也快要痊愈了。
這天，正當楚越打算下班後替他慶祝慶祝的時候，突然看到網上重點加粗的一條消息。
【楚越新歡？何方人士？】
下面赫然配了一張那天劇組出事時，譚二抱著他躲閃汽車的圖片。
楚越眼皮抽了抽，接著往下翻了翻。
〔楚越新歡是男人，證實雙性戀傳聞？〕
〔新戀情浮出水面，慕莎竟輸給了一個男人？〕
〔慕莎息影真相，竟是男方出軌！〕
〔來扒一扒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〕
……
楚越掩面，又來了。這該死的娛樂圈，總不缺那麽些愛搞事的人。
只是，那天劇組除了工作人員，應該沒有外人，那些照片是怎麽流出去的呢？
正當楚越盯著電腦，蹙眉思索的時候。另一顆腦袋也湊了過來，隨後某人驚叫了一聲，氣的暴跳了起來。
“臥槽！什麽鬼東西！我說你咋來那麽多花邊新聞，原來就是這樣被誹謗出來的！”
這一次他還身在其中！
“老子的一世清白啊……不行！我要炸了這家新聞報社！”
“我說，你怎麽還能這麽冷靜啊！這些愚蠢的東西居然說你是同性戀！同性戀啊，你不生氣嗎？”
譚二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，抓著頭皮上躥下跳。見楚越那麽波瀾不驚地看著他，他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我確實是同性戀啊。”
楚越淡笑道。
“……”
譚二凝固了，他剛聽到了啥？
“我說，我確實是同性戀。我確實……也喜歡男人的。怎麽？怕了嗎？”
楚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，向著譚二逼近。
譚二一蹦三尺遠，瞬間躲到了墻角。
“臥槽！你別過來！我不知道你這麽變態的……要早知道你有這麽變態的嗜好，我就不來找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楚越頓住，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攏，直到半絲笑意也無。
“變態是吧，現在知道了？後悔的話，現在走還來得及！”楚越盯著他，一字一句地冷聲說道。
說完轉身“嗒”地坐回到了電腦前，只留給某人一個冰冷的背影。
“……”
面對楚越突如其來的變臉，譚二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慢慢走回來，輕輕戳了戳他。
“怎麽了？吃火藥了突然？”
竟然真生氣了？
楚越背對著他，沈默了會兒，隨後嘆了口氣。
“我是說真的，你如果介意的話……”
“我介意個鬼！”
不等他說完，譚二“咣”地就給了他個爆栗。
楚越：“……”
眼皮兒抽了抽——這該死的沒大沒小的臭小子，竟敢對他的老板、他的雇主動粗！
他是不是太縱容他了？
“不過這事兒，你打算怎麽解決啊。總不能放著不管吧？”
看他似乎不再生氣了，譚二也松了口氣。
楚越轉頭，盯著電腦屏幕看了會兒，淡淡地說道：“交給公關部門解決吧，總不能什麽事都我親自出面。”
說這句話時，楚越突然想到阿曄看到這個消息，會有什麽反應？
是驚訝？憤怒？還是……不屑一顧？
不知為何，他突然很怕那個人的不屑一顧。
這段時間，看似風平浪靜，可他總覺得，他有心事。
有時候為了刺激他，他甚至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得和譚二很親熱。可那個人卻總跟沒看到一般，失神地望著別處發呆。
他與他的關系，仿佛不知不覺中，便疏遠了。
——是因為譚二的到來嗎？
看了看盯著另一臺電腦，時不時發出一聲怪叫的譚二。楚越打定主意，晚點要找徐曄好好談談，他不想再跟他這樣不冷不熱地冷戰下去了。
可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傍晚，楚越突然接到了林姝婉的一個電話。
〔楚越……有時間嗎？我想找你聊聊，就約在你家附近那個咖啡館好嗎？〕
“……”
“放心，我選了個很幽靜的包廂，沒人的。不用擔心被認出來。”
楚越沈思了會兒，答應了。
雖然感覺來者不善，但對方既然敢約，他又豈有不應之理。何況他也想知道，徐曄這段時間到底怎麽回事，他總覺得事情沒他想象的那麽簡單。有些不好當面問本人的，或許這個女人會告訴他答案。
說來可笑，似乎不知不覺中，他真的開始把林姝婉當情敵來看了。
譬如此刻，看到坐在對面，蕩漾著一臉幸福的微笑，慢條斯理攪拌著咖啡的女人。他就沒來由地，有種焦慮、煩躁和心慌之感。
仿佛這個女人越幸福，他就越不舒服一樣，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吃醋？
或者說……嫉妒？
“我似乎比你大一點，可以叫你阿越嗎？”
精心打扮後的女人，臉色泛著一抹紅暈。身上小女孩的青澀似已全部褪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種雍容華貴的自信與美麗。
身材，似乎都比以前豐滿了些許。
看樣子，過得很幸福呢。
“隨意。”
淺抿了一口杯中滾燙的液體。
——真苦。
他還是喝不來這玩意兒，盡管這是“原楚越”除了紅酒外，最嗜好的東西。
“你真的，變了好多呢。”挽起耳邊垂落的秀發，林姝婉看著楚越輕笑。
“我記得，你以前喝咖啡從不加糖的。”
正在往杯中使勁加糖的楚越，聞言一頓，僵硬地笑了笑。
“嗯……現在不喜歡太苦的東西。”
“也溫柔了很多。”
林姝婉又接了一句，表情若有所思。
“……”
楚越不說話了，停下手中的動作後，一臉正色地看著她。
“——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看著對方瞬間冷下來的臉，女人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哦，你別誤會，我沒別的意思，就覺得你現在這樣……挺好的。”
楚越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。
“林女士，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？有什麽話，你不妨直說，我想咱們雙方的時間都很寶貴，沒必要浪費在這些假客套上。”
不想再與她虛與委蛇下去的楚越，直接攤牌了。
——他就不信她會沒事找他。
果然，聽到楚越這樣說，林姝婉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。誠摯而認真地看向他。
“我想請你，放過阿曄。”
“……”
什麽意思？
“我想，你也看出了阿曄這段時間更加心事重重了，是嗎？甚至工作上都開始心不在焉了對不對？”
“……”
楚越無法反駁，因為這是事實，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困擾的事。看樣子，這個女人，果然能給他答案。
“因為他在考慮，該怎麽跟你提辭職的事。”
“辭職？”
“是的，我們要按照原定計劃去國外舉辦婚禮，然後定居了。”
“……不是說不走了嗎？”
困擾楚越許久的謎題似乎終於解開了，可他的心也沈了下去。
那家夥，不是說要陪他到老到死麽？
騙子。
林姝婉呼出一口長氣。
“那時，他考慮到你的身體，實在放心不下，才說暫時不走的。本來，我也不介意多等等，反正這麽多年我也等過來了。可如今……我們卻有了不得不走的理由。”
說著，從手提包裏取出了一份……檢查報告？
楚越沈默著接過。
當看到“子宮”“胚芽”“9周”這些字眼時，他便明白這是什麽了。
“你們……的孩子？”
雖然努力控制了，可聲音卻依然有些微顫，呼吸都粗重了幾分。
林姝婉見收效甚好，終於滿意地再次露出了笑顏。
“是的。阿曄，是個負責任的男人。我想，您能體諒他的，對嗎？”
說完，站起身，拿起包，沖他微微鞠了一躬後，便去前臺結賬了。
一子落，將軍。
沒有給他任何反抗和提異議的機會。輕而易舉地，她便“絕殺”了他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咳咳！說一個不太好的消息。由於作者君的存稿已經正式告罄，所以下章開始大概……兩天一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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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淚無聲地滑落。
兩天了，自那晚她跟他說，她懷孕了以後，他就兩天不見人影了！打了無數個電話，可和楚越一樣，他一個也沒有接，直到今天早上更是徹底關機了。
什麽意思，在躲著她麽？
為什麽她有了兩個人的孩子，他一點也不高興？
難道當真……對她無情了麽？
握著手機的手越抓越緊，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。女人的眼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焰。
——徐曄，當初把我拉進這個漩渦來的是你，如今想把我踢出？也要看我答不答應！
這一夜，數人無眠。
楚越更是拉著譚二在自家的k歌房，鬼哭狼嚎了一整晚，害得譚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得了“楚越歌聲恐懼癥”。
第二天回公司後，出人意料的是消失了兩天的徐曄，竟然來上班了！
楚越看到他後，只怔怔地說了句：“來了？”
徐曄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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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理，之前劇組發生的“被人報覆”這些事，他也沒有主動跟他提起。看到譚二手上的紗布，徐曄也只是眼裏閃過一抹詫異，並未追問什麽。
此後幾天，日子也都照常過。仿佛從沒出現過這麽一些小波折一般。
公司、劇組、回家。人，似乎總在重覆著三點一線的生活。
眼看著譚二手上的傷也快要痊愈了。
這天，正當楚越打算下班後替他慶祝慶祝的時候，突然看到網上重點加粗的一條消息。
【楚越新歡？何方人士？】
下面赫然配了一張那天劇組出事時，譚二抱著他躲閃汽車的圖片。
楚越眼皮抽了抽，接著往下翻了翻。
〔楚越新歡是男人，證實雙性戀傳聞？〕
〔新戀情浮出水面，慕莎竟輸給了一個男人？〕
〔慕莎息影真相，竟是男方出軌！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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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楚越掩面，又來了。這該死的娛樂圈，總不缺那麽些愛搞事的人。
只是，那天劇組除了工作人員，應該沒有外人，那些照片是怎麽流出去的呢？
正當楚越盯著電腦，蹙眉思索的時候。另一顆腦袋也湊了過來，隨後某人驚叫了一聲，氣的暴跳了起來。
“臥槽！什麽鬼東西！我說你咋來那麽多花邊新聞，原來就是這樣被誹謗出來的！”
這一次他還身在其中！
“老子的一世清白啊……不行！我要炸了這家新聞報社！”
“我說，你怎麽還能這麽冷靜啊！這些愚蠢的東西居然說你是同性戀！同性戀啊，你不生氣嗎？”
譚二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，抓著頭皮上躥下跳。見楚越那麽波瀾不驚地看著他，他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我確實是同性戀啊。”
楚越淡笑道。
“……”
譚二凝固了，他剛聽到了啥？
“我說，我確實是同性戀。我確實……也喜歡男人的。怎麽？怕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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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二一蹦三尺遠，瞬間躲到了墻角。
“臥槽！你別過來！我不知道你這麽變態的……要早知道你有這麽變態的嗜好，我就不來找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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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面對楚越突如其來的變臉，譚二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慢慢走回來，輕輕戳了戳他。
“怎麽了？吃火藥了突然？”
竟然真生氣了？
楚越背對著他，沈默了會兒，隨後嘆了口氣。
“我是說真的，你如果介意的話……”
“我介意個鬼！”
不等他說完，譚二“咣”地就給了他個爆栗。
楚越：“……”
眼皮兒抽了抽——這該死的沒大沒小的臭小子，竟敢對他的老板、他的雇主動粗！
他是不是太縱容他了？
“不過這事兒，你打算怎麽解決啊。總不能放著不管吧？”
看他似乎不再生氣了，譚二也松了口氣。
楚越轉頭，盯著電腦屏幕看了會兒，淡淡地說道：“交給公關部門解決吧，總不能什麽事都我親自出面。”
說這句話時，楚越突然想到阿曄看到這個消息，會有什麽反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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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，他突然很怕那個人的不屑一顧。
這段時間，看似風平浪靜，可他總覺得，他有心事。
有時候為了刺激他，他甚至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得和譚二很親熱。可那個人卻總跟沒看到一般，失神地望著別處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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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是因為譚二的到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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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楚越突然接到了林姝婉的一個電話。
〔楚越……有時間嗎？我想找你聊聊，就約在你家附近那個咖啡館好嗎？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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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，我選了個很幽靜的包廂，沒人的。不用擔心被認出來。”
楚越沈思了會兒，答應了。
雖然感覺來者不善，但對方既然敢約，他又豈有不應之理。何況他也想知道，徐曄這段時間到底怎麽回事，他總覺得事情沒他想象的那麽簡單。有些不好當面問本人的，或許這個女人會告訴他答案。
說來可笑，似乎不知不覺中，他真的開始把林姝婉當情敵來看了。
譬如此刻，看到坐在對面，蕩漾著一臉幸福的微笑，慢條斯理攪拌著咖啡的女人。他就沒來由地，有種焦慮、煩躁和心慌之感。
仿佛這個女人越幸福，他就越不舒服一樣，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吃醋？
或者說……嫉妒？
“我似乎比你大一點，可以叫你阿越嗎？”
精心打扮後的女人，臉色泛著一抹紅暈。身上小女孩的青澀似已全部褪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種雍容華貴的自信與美麗。
身材，似乎都比以前豐滿了些許。
看樣子，過得很幸福呢。
“隨意。”
淺抿了一口杯中滾燙的液體。
——真苦。
他還是喝不來這玩意兒，盡管這是“原楚越”除了紅酒外，最嗜好的東西。
“你真的，變了好多呢。”挽起耳邊垂落的秀發，林姝婉看著楚越輕笑。
“我記得，你以前喝咖啡從不加糖的。”
正在往杯中使勁加糖的楚越，聞言一頓，僵硬地笑了笑。
“嗯……現在不喜歡太苦的東西。”
“也溫柔了很多。”
林姝婉又接了一句，表情若有所思。
“……”
楚越不說話了，停下手中的動作後，一臉正色地看著她。
“——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看著對方瞬間冷下來的臉，女人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哦，你別誤會，我沒別的意思，就覺得你現在這樣……挺好的。”
楚越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。
“林女士，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？有什麽話，你不妨直說，我想咱們雙方的時間都很寶貴，沒必要浪費在這些假客套上。”
不想再與她虛與委蛇下去的楚越，直接攤牌了。
——他就不信她會沒事找他。
果然，聽到楚越這樣說，林姝婉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。誠摯而認真地看向他。
“我想請你，放過阿曄。”
“……”
什麽意思？
“我想，你也看出了阿曄這段時間更加心事重重了，是嗎？甚至工作上都開始心不在焉了對不對？”
“……”
楚越無法反駁，因為這是事實，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困擾的事。看樣子，這個女人，果然能給他答案。
“因為他在考慮，該怎麽跟你提辭職的事。”
“辭職？”
“是的，我們要按照原定計劃去國外舉辦婚禮，然後定居了。”
“……不是說不走了嗎？”
困擾楚越許久的謎題似乎終於解開了，可他的心也沈了下去。
那家夥，不是說要陪他到老到死麽？
騙子。
林姝婉呼出一口長氣。
“那時，他考慮到你的身體，實在放心不下，才說暫時不走的。本來，我也不介意多等等，反正這麽多年我也等過來了。可如今……我們卻有了不得不走的理由。”
說著，從手提包裏取出了一份……檢查報告？
楚越沈默著接過。
當看到“子宮”“胚芽”“9周”這些字眼時，他便明白這是什麽了。
“你們……的孩子？”
雖然努力控制了，可聲音卻依然有些微顫，呼吸都粗重了幾分。
林姝婉見收效甚好，終於滿意地再次露出了笑顏。
“是的。阿曄，是個負責任的男人。我想，您能體諒他的，對嗎？”
說完，站起身，拿起包，沖他微微鞠了一躬後，便去前臺結賬了。
一子落，將軍。
沒有給他任何反抗和提異議的機會。輕而易舉地，她便“絕殺”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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